这一夜过去,就是新的到来。
AMKK東信花樹研究所与《大都市Numéro》赴往日今朝之约,带来2019年往期主题特别回顾。
我们祝愿,你的2020年是慷慨的,它将一切美好的,都赠予你, 爱与光明皆丰饶,期待不褪,快乐不熄。
新年快乐。
《光》
大多数的人赞美光明,厌惧黑暗,光能引起一切生命之物本能的兴奋,光在艺术作品中象征着生命、希望、神圣,都是正向且积极的意义。在南方湿冷的冬季,万物呈现暗哑之姿,蛰伏和无动作是一种常态,此刻的自然界,阴盛阳衰,潜藏的生机等待春季的到来。在此之前,务必耐心等待。
《肌》
纤纤缕,络络丝。虞美人的花瓣质薄如绫,有着绸缎的光洁,花瓣是花的肌肤,粉琢玉雕,乏了的肌肤会黯淡,随着时间老去的途中会变皱—与人一般无二。林黛玉感慨“草木也知愁”来喻韶华易逝,情致妩媚,花开花谢,空缱绻,说风流。
《仙》
陶渊明的《桃花源记》中,捕鱼人缘溪行,忘路之远近。忽逢桃花林,芳草鲜美,落英缤纷。回来描述眼前美景,其中真意趣却是不足为外人道也。在人类对神明还抱有敬畏之心的时候,当人类文明的痕迹还没有触及密林之前,我相信林中仙子是一定存在的,和树木苔藓沼泽鲜花的芬芳共栖,在月光下翩翩起舞直到晨光微曦。
《漩》
从碧绿的漩涡里诞生幽暗,在重复中植物吟咏着美的诗歌。如里尔克所说:我们只是路过万物,像一阵风吹过。万物对我们缄默,仿佛有一种默契,也许视我们半是耻辱,半是难以言喻的希望。
《色》
光线决定了颜色的呈现和人对颜色的感知,强烈或散漫的白昼光线里呈现出缤纷夺目,随着光线减弱对比度降低,到了夜晚,人才会特别关注物体的静默状态。东信的个人风格是浓烈艳丽。新陈代谢式的当代艺术领域,有摄影师在虚拟暗房里模仿花朵的形状,有艺术家用雕塑重塑花的姿态,有人在花的意象里隐匿气势恢宏的山水,并去掉色彩—黑白灰也可丰富多变。
《华》
中国花卉协会曾面向公众开放网络投票通道,征求社会对推荐牡丹为中国国花的意见。最早,是慈溪封牡丹为国花,中华民国时期则尊梅花为首,曾有人建议以四季为代表的兰、荷、菊、梅并列为国花,但一直没有定论。由于诗人用“出淤泥而不染,濯清涟而不妖”将荷花提升到了君子品格的高度,从中国到世界,荷花当仁不让地成为了摄影家们心里国风的课代表。
《隐》
如果不仔细看这张被东信称之为“Flower man”的照片,第一眼绝对会忽略那张裸着的男人的背的照片,仅凭照片无法猜测,当时他到底是将要跌倒,被摄影师捕捉到了如此狼狈相,还是他在花丛里狂舞的瞬间被拍到了。犹如一切诱惑,都是带着暗示飞旋着而来,继而隐藏在未完成的作品中。
《重》
不是开幕前等待击鼓为号的娇矜,而是鸣金收兵之后的留痕。舞台上,演员谢幕之后,匆匆离场,空气中,刚才舞台上的剧情还荡漾着余情和乐声。只是已经换上了新看客。舞台如旅馆,人们来了,人们又会走,只有空间依旧。
《联》
花束如镜像一般对峙,同样的类别,稍许有些出入的布局。双生的结构犹如基耶斯洛夫斯基的电影《维诺尼卡的双重生活》一样,两个拥有同样名字同样面容的美貌少女,生活在世界的不同城市里,却有着奇妙的心灵感应。或许同类的事物,在生命的开始就拥有轻盈而神秘的关联,如果相信真的存在世界上的另一个自己,人类的孤独感就会因此而减少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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创作 | Azuma Makoto
摄影 | Shinoki
撰文、编辑 | 刘星 Cheyne Liu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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