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战深刻地改变了世界。
它使得欧洲几百万年轻男子成为炮灰,贵族阶层雨打风吹去;
它使得美国的传统生活濒于崩溃,老派的父母发现,自己的女儿,竟然变得如此放荡。
《仅仅是昨天 从大繁荣到大萧条》一书中写到:
战争及战争结束影响了人们的心态。整整一代人都被人生苦短及时行乐的思想所感染,这种想法随着士兵的开拔流传到了训练营和战场,最终,又流回了国内……战争的磨难结束后,这一代年轻人已经不可能恢复常态,丝毫未变……人们非常普遍而自然地打破了传统的克己复礼,沉默寡言和种种禁忌……
书中说,外界期望年轻人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,适应平凡单调的美国生活,接受长辈们曾引为铁律的道德信条,这完全不可能。老一辈那些玫瑰色的理想生活,已随战争而一去不复返了。
女孩们的转变主要在三点。
其一,裙子变短了。
1921年7月,有时尚作家投书《纽约时报》,代表父母们惊呼——美国女性的裙子远远超过了合适的调度……离地已有9英寸啦!
(老派作风)
那么,合适的是多高?
那就是贴着脚背。
9英寸又有多长?
就是22.86厘米。
也就是说,年轻妹子们的裙摆,差不多到了膝盖了。
这让保守者十分痛苦,他们反击,不断在自己控制的报纸上发布诸如——《职业妇女响应衣着端庄的号召》、《高跟鞋在法国不再流行》……等文章,进行着徒劳的反抗。
其二,跳舞越来越不成体统了。
舞蹈不是恶,谁都能跳几个。嘣嚓嚓嘣嚓嚓,男士做着邀请的姿势,与女伴在舞池不断思转圈,多么优雅啊……
(海滨浴场抓人)
可现在的孩子怎么了,他们跳的能叫舞吗——
舞伴间连1英寸的距离都没有,跳舞的时候粘在一起,身体相拥,面部紧贴……有伤风化,没有半点规矩可言。
他们举止轻浮,与人吻来吻去。小说《人间天堂》里,女主人公毫不知耻地大呼——
我已经吻了几十个男人,我猜还要再吻上几十个。
小说来源于现实,当父母们看着自己的女儿凌晨三点不回家,还打电话说是跳完舞一起去吃个夜宵的时候,他们不由得相信,小说里的情节,不是夸张了,而是缩小了。
其三、禁酒令下,她们竟然喝得醉醺醺。
1920年1月17日,经过长时间的拉锯,禁酒令通过了——凡是制造、售卖乃至于运输酒精含量超过0.5%以上的饮料皆属违法……与朋友聚会喝酒违法……21岁以下的买酒违法,但在自己家喝不违法。
然而,那些十七八岁的妹子们,对法律毫无尊重之意,甚至故意违反。
她们虽然半遮半掩,却喝得酒气冲天,凌晨四点还跟着那些坏男人开着车在城市里乱蹿兜风。
(欧洲也一样严查裙子)
更可怕的是,有些出自模范家庭的妹子,也喝得烂醉如泥,让父母气愤不已,欲哭无泪。
很多州纷纷有人推动立法,要求对裙边高于脚踝3英寸的妹子罚款甚至抓起来,要求服装店不得制作过度强调女性曲线的服装……
然而,也有开明的父母说,至少新一代的年轻人,比起我们来,显得更为坦诚……
之后的事情我们也知道了,坦诚一派,胜利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