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医学堂_中医针灸医药之讲《内经知要》的前导

放大字体  缩小字体 发布日期:2020-02-06  来源:来自互联网  作者:来自互联网  浏览次数:1034
导读

据我的考证,《太素》是唐高宗干封元年以后的作品,早于王冰《素问注》不满一百年。马注讲不通的地方,张注仍旧讲不通,何必以五十步笑百步? (按:马仲化,名节,号元台予,明朝会稽人,曾在太医院任职,年代无考,但可断…

讲《内经知要》的前导

陈撄宁着胡海牙校订

《内经》一书,自汉朝以后直到今日,就无人能够完全了解。杨上善的《太素注》、王冰的《素问注》、林亿等的《新校正》,对 于《内经》总算有功,但错误之处仍不能免。世间所有的《内经》注解,当以《太素》为古,这部书作 于什么时代,尚有问题。林亿等在《素问·序》中说:“隋杨上善 纂而为《太素》。”他们认定作者是隋朝人。据我的考证,《太素》是唐高宗干封元年以后的作品,早于王冰《素问注》不满一百年。考证资料文繁不录。唐肃宗宝应元年,王冰作《素问·序》,时为公元 762 年;宋仁宗嘉佑年间,林亿等作《新校正》,时为公元 1056—1063 年。金元四大家,只懂得《内经》中的一部分,因他们会灵活运用,遂成为名医。他们的著作,大概都以《内经》学理为根据,但是片段的发明,没有全部的注释。

金河间人刘完素,字守真,号通玄处士,撰《素问玄机原病 式》一卷、《素问病机气宜保命集》三卷、《宣明论方》十五卷。《保命集》作于金世宗大定廿六年丙午,即公元 1186 年。金考城人张从正,字子和,号戴人,撰《儒门事亲》十五卷。子和在金宣宗兴定年间任太医,时为公元 1220 年左右。金元间真定人李杲,字明之,号东垣老人,撰《内外伤辨惑论》三卷、《脾胃论》三卷、《兰室秘藏》三卷。李东垣殁于公元 1251 年,其时金亡已十七年之久,所以他亦可称为元朝人。元义乌人朱震亨,字彦修,人称丹溪先生,撰《局方发挥》 一卷、《格致余论》一卷、《脉因证治》四卷并其它各种。金华宋濂为《格致余论》题辞,时在元顺帝至元七年,即公元 1347 年。

(以上刘、张、李、朱,医学界中称为金元四大家。河间,今 河北省河间县;考城县,今河南省考城县;真定,今河北省正定 县;义乌,今浙江省义乌县。) 王冰《素问注》以前,尚有全元起的《素问注》,今日已不存 在。其它如晋皇甫谧的《甲乙经》、王叔和的《脉经》,隋巢元方的《诸病源候论》,虽皆是分条采集《内经》,但嫌割裂太甚,失却《内经》本来面目,并且没有注释。杨氏《太素》,中国虽然亡佚,日本幸有传抄,清光绪间复由日本抄回,于光绪丁酉年(公元 1897)刊版流通。此书一出,研究《内经》者获益不少。因此可知, 王冰的次注难免错误,林亿的校正亦不算精详,今日尚需要做重 新校正的工作。

明朝马仲化撰《素问灵枢注证发微》,很费过一番心力,但未 能博得好评。汪认庵谓:“马注《素问》,舛谬颇多,又有随文敷 衍,有注犹之无注者,反訾王注逢疑则默,是不自量之过。”《四库全书提要》亦谓马注《素问》“无所发明,而于前人著述多所訾 议,过矣。”《中国医学大辞典》上的评语亦同。愚按:《提要》本,是抄袭汪认庵之说,人云亦云,已无价值;而《大辞典》又将《提要》上的评语重抄一遍,更觉乏味。《内经》原不易解释,马注诚有缺点,他人所注又何尝尽善?只求其大致不差,无须十分苛责。汪认庵评马注《灵枢》,谓其:“疏经络穴道,颇为详明,有功于后学。”而张隐庵偏说:“马氏专言针而昧理,俾后世遂指是经为针传而忽之。”此种批判,实不中肯綮。马氏自己曾经说过:“自后世易《灵枢》以《针经》之名,遂使后之学者 视此书止为用针,弃而不习,以故医无入门,术难精诣,无以疗疾起危,深堪痛惜……后之学者当明病在何经,用针合行补泻, 则引而申之,用药亦犹是矣。切勿泥为用针之书,而与彼《素问》有所轩轾。”

这些话说得何等明显,可知医学界忽视《灵枢》,其 弊由来已久,马氏方欲矫正之,而张隐庵竟不把这些话放在眼里,反而归咎于马氏,不知是何居心?况且《灵枢》本旨,就是以针治病,不是空谈理论,今讥马氏专言针而昧理,岂非连《灵枢》经文一概贬斥?尤为语无伦次。我看张隐庵的《灵枢集注》,凡是讲针法之处,皆与马注相同,而讲理也未见得胜过马注。马注讲不通的地方,张注仍旧讲不通,何必以五十步笑百步? (按:马仲化,名节,号元台予,明朝会稽人,曾在太医院任职,年代无考,但可断定在天启以前,因张景岳的《类经注》中 曾提到他的名字。《景岳类经注》完成于明熹宗天启四年甲子岁,即公元 1624 年。) 吴鹤皋的《素问注》,诚如他自己所说是“一得之言”,惟只 能从研究家作为参考,初学入门,不宜先读此书。因为他将《素 问》原文变动太多,或者增添,或者删除,或者改易,或者前后 字句掉换,都是由自己意思来决定,没有提出确实的证据。

经过 他这样变动,虽然有比原本较为近理之处,究竟不合注解古书的 规律。凡看吴注《素问》,好和王冰注本同时对照,心中才有分 寸。王冰当日已将《素问》原本改过,自序云:“凡所加字,皆朱书其文,使今古必分。”后来刊版,朱墨混淆,早已不能辨别孰是 原文孰是改笔。吴氏注本又加一次改订,愈改愈失其真。全元起 的注本既不可得见,因此,杨注《太素》在今日可算是独一无二 的古籍,为《灵枢》、《素问》之功臣。(按:吴鹤皋,名昆,徽州歙县人,其书名《内经吴注》,完成于明朝万历甲午,即公元 1594 年。) 清朝张隐庵的《素问集注》 、《灵枢集注》二书,都是因为看 不起前人注解而作的。但仔细研究他自己的注解,其中竟有许多 地方和前人意思相同。所不同者,仅在文句形式之变换,于义理 无关。

汪认庵说他:“尽屏旧文,多创异解。”其实不然。或者汪 氏看见隐庵《自序》中有“前人咳唾,概所勿袭,古论糟粕,概 所勿存……前所已言者,何须余言?”这些藐视前人、高自位置的 门面话,就被他蒙混过去。我看隐庵两种集注,虽有胜过前人之处,但遇着《灵》、《素》经文难解释的字句,前人在那里穿凿 附会,隐庵在这里亦不免牵强支离。他自己说:“注中惟求经义通 明,不尚训诂详切。”试问:训诂既失其指归,经义如何得稳贴? 纵然讲得一大篇道理,对于灵素原文仍旧不能通过。况且《内经》 上所讲的道理,学者已苦其头绪纷繁,注者又从而叠床架屋,竟 使人读不终卷,脑筋就要发昏。所以他门下的高士宗,毫不客气 地于《素问直解·凡例》中说:“隐庵《集注》,义意艰深,其失 也晦。”这个批评,尚与实际相符合。但因他这两部书,集多人的 心力,费九载的光阴,然后完成,并非投机取巧,草率从事,在 医学上可认为有价值的著作。(按:张隐庵,名志聪,浙江钱塘人。《素问集注》起稿于康 熙三年甲辰,作序于康熙九年庚戌,即公元 1670 年。

同时作《灵枢集注》,完成于康熙十一年壬子,即公元 1672 年。二书工作时 间,首尾共计九年。) 高士宗的《素问直解》,出世后于张隐庵的《素问集注》二十 五年,自谓:“殚心十载而后告竣,有是经宜有是解,有是解宜付 剞劂。注解直捷明白,可合正文诵读。是注体会先圣微意,言言 中的,深入浅出,俾千百世后永为竖一不易之说,余之劳心神历 寒暑以成此解,亦第藏之名山,传之其人而已。”以上都是作者自己夸大之辞。此外尚有看不起前人注解的话,今摘录如下:“《素问》注解不下十余家,非苟简隙漏,即敷浅不经,明显人彀者十 不得一。或割裂全文,或删改字句,剽窃诡道,实罪于先圣, 如灵素合刻,纂集类经是已。惟王太仆、马玄台、张隐庵注释俱 属全文,然字句文义有重复而不作衍文者,有倒置而未经改正者, 有以讹传讹而未加详察者。”像他这样口气,就连其师张隐庵也批 评在内,何况别人。他又反对各种医书断章取义地引证《内经》,他说:“圣经不容假借,后人著作方书,偏剿袭其义,摘取其文,而经脉针刺之理,三才运气之道,茫乎若迷……当知篇章字句皆属珠玑,毋容稍为去取。”

高士宗这些见识和主张,未尝不对,可惜明于观人,而昧于察己,凡是《素问》原文不需要解释的句子,他竟不厌烦琐,每句必解,无非将经文多添几个虚字进去,重复演说一遍,实际上无足重轻。汪认庵批评马注《素问》,谓其随文敷衍,不料高氏的《直解》也犯此弊,字句冗长,徒占篇幅。《素 问》原文有许多难关,前人注解不能顺利通过,高氏《直解》亦复如此。像这些地方,初学者或不易发现,研究家则一目了然。他的《直解》中也有几处胜过前人,应当分别观之,不能一概抹煞,毛病只在于自吹自擂,尊己卑人,主观太甚而已。(按:高士宗,名拭,浙江钱塘人。清康熙初年,张隐庵在西泠侣山堂讲学,士宗参加听讲十余年,深悔前此辜负医名,后来他就继承隐庵的学派,努力撰述。《素问直解》完成于康熙三十四年乙亥,即公元 1695 年。尚有《灵枢直解》、《金匮集注》、《医学 真传》等书,未见流行,恐已绝版。) 清嘉庆年间陈修园将《灵》、《素》二书择其要者编纂为十二卷,名为《灵素集注节要》,其注全是节录张隐庵的,陈自己毫无只字加入,而书中只题“闽长乐陈念祖修园集注,男元犀灵石参订”。无凡例亦无自序,竟不说明其注之由来,仅有同治年间杨雪沧一篇序文,遂认为此注是修园自己手笔,颇致赞美,谓其阐明古训,语简而赅。我想,近代人阅此书者,不免有同样的误会。将《素问》 、《灵枢》混合一处,按门类编辑者,始于杨上善 之《太素》,后有张景岳之《类经》。

《太素》原书共三十卷,今缺 七卷(一、四、七、十六、十八、二十、廿一卷皆缺),其余各卷 亦有首尾不全者。《类经》共三十二卷,分为十二类,虽然割裂篇 章,倒乱次序,犹将原文全部保留,《灵》、《素》篇名亦皆标出,学者称便。《太素》不标《内经》篇名,读者若要和《内经》原文两相对照,甚觉困难。清乾隆年间,苏州薛生白作《医经原旨》,即用景岳之《类经》为取材之仓库,再任意加以删削串,亦不载《灵枢》、《素问》的篇名,其书有《太素》之缺点,而无《太素》之价值。分类和 注解,完全雷同景岳,而自夸为“数更寒暑,彻底掀翻”。且讥景 岳之书为“疑信参半,未能去华存实”。陈修园抄袭张隐庵,陈自 己并未表示意见;薛生白抄袭张景岳,绪言中居然大放厥辞,识 者观之,作何感想? 今就书的实用而论,景岳《类经》、隐庵《集注》,在医学上 自有地位,永久可以流传;生白《原旨》、修园《节要》,皆经文 删削太多,既不足供专家之研究,而篇幅仍嫌繁重,亦不受初学 之欢迎,两方面一无可取。薛生白《医经原旨·摄生类》的首段,由景岳《类经》所载 “上古天真论”一百七句中零碎截取十七句,再由“四气调神 论”中摘取一句,凑合而成,完全失却原文的意旨,而书名偏叫 做“原旨”,早已名实不符,更把原文“上古之人”改作“今时之 人”,尤荒谬得出奇。

《医经原旨注》完全抄袭景岳《类经注》,而 且故弄玄虚,在绪言中偏说:“其据文注释,皆广集诸家之说,约 取张氏者为多,苟或义理未畅,间尝以愚见。’我看,景岳凡是采取他人之说,皆将作者姓名或书名标出;而生白抄袭景岳《类 经注》中所引诸家之说,却把诸家的人名、书名一概隐匿不宣。绪言所谓“广集诸家之说”,诚然不错,但是景岳费的心思,生白 仅此重抄一遍,如何能冒充自己所集,竟于每卷之首,皆题“薛 雪集注”四字?他说“约取张氏者为多”,其实完全抄袭张氏,并 非约取;他说“间尝以愚见”,我用景岳《类经注》本对照,未 曾看出他的“愚见”在什么地方。因为他既然说过这样一句话, 阅其书者,不免相信全部注解中总有几处是他自己的手笔,谁有 闲功夫去细细地查对景岳原书。影射之法,巧妙绝伦,败坏学术 界高尚的作风,丝毫不知世间有羞耻事。他和叶天士同一时代, 同住苏州,两人互相厌恶,天士常看不起他,所以他自名其居曰 “扫叶山庄”以泄憾。李念莪的《内经知要》,汪认庵的《素灵类纂》,皆是初学入 门之书,但《类纂》的内容比《知要》多十分之六七。

今则《知要》风行一时,而《类纂》无人过问,料因于喜少畏多的心理。《内经知要》,医界公认为明末清初李士材所作。士材名中梓,华 亭人(今之松江),着有《颐生微论》、《医宗必读》 、《病机沙篆》、《诊家正眼》、《本草通玄》、《伤寒括要》等书传世。汪认庵,名 昂,徽州歙县人,有三部书通行于世:《医方集解》成于康熙二十 一年壬戌,《素问灵枢类纂约注》成于康熙二十八年己巳,《增订本草备要》成于康熙三十三年甲戌,时汪之寿龄已届八十。汪认 庵对于马仲化、张隐庵之《内经注》皆不满意,然汪氏自己所作 的《类纂约注》,也不能使别人满意,可见注解《内经》是很难做 的一件事。《内经》分类的办法,各家亦不相同。《甲乙经》兼采《灵》、 《素》,所列项目,为琐碎,计有九十三项,周身穴名又分为三 十五项,共计一百二十八项。《太素》约分二十二类,包括全部《内 经》。滑伯仁的《素问钞》,分十二类:一藏象,二经度,三脉候, 四病能,五摄生,六论治,七色脉,八针刺,九阴阳,十标本, 十一运气,十二汇萃。张景岳的《类经》,亦分十二类:一摄生, 二阴阳,三藏象,四脉色,五经络,六标本,七气味,八论治, 九疾病,十针刺,十一运气,十二会通。

较《素问钞》多出“气 味,会通”,少去“脉候,汇萃”,其余十类皆同。李士材的《内 经知要》,只分八类:一道生,二阴阳,三色诊,四脉诊,五藏象, 六经络,七治则,八病能,较景岳所分,少去“标本,气味,针 刺,运气,会通”,又将“脉色”一类分为“色诊,脉诊”两类。汪认庵的《素问灵枢类纂约注》,则分九类:一藏象,二经络,三病机,四脉要,五诊候,六运气,七审治,八生死,九杂论,比 较《内经知要》,少去“道生,阴阳”,多出“运气,生死,杂论”。薛生白的《医经原旨》,亦分九类,和景岳《类经》前九类相同, 少去“针刺,运气,会通”。陈修园的《灵素集注节要》,分十二类:一道生,二脏象,三经络,四运气,五望色,六闻声,七问察,八审治,九生死,十杂论,十一脉诊,十二病机,比较汪认庵的《类纂》,大致相同,陈书中望、闻、问三类,皆包括在汪书 “诊候”类中;陈书中“道生”类,汪书中虽无其名,而有其实,“道生”类所节录“上古天真论”、“四气调神论”,皆散见于汪书 “杂论”中。

以上诸家分类之法,颇堪研究。《甲乙》、《太素》分类多, 皆无所谓运气;全元起的《素问注》,虽已失传,篇目犹存,亦无今本《运气》七篇之名。可知今本《素问》第十九至第廿二卷中 所载七篇大论实非古本《素问》所有,乃王冰采取他书加入,决不是《素问》原缺之第七卷。因此后世医家对于“运气”之说遂 有两种意见:一信,一不信。信者就列这一门,不信者既嫌其文 繁理奥,又认为不切实用就删除之。《知要》、《原旨》二书,不列 “运气”类,亦同此意。李士材、汪认庵、薛生白、陈修园之书 皆不列针刺类,因为那个时代所谓儒医者,多轻视此道,不屑研 究,《内经》中针灸学术竟无所用之。其它专门针灸医生,只要记 得几个穴道,学会几种手法,已自满足,并不想再求高深。而且 读书的人极少,像《内经》这样文章,他们实在不敢领教,倒不 如直截了当把这一门删除,以免徒占篇幅。近几年来,针灸学术 特别发展,针灸书籍层出不穷,往昔轻视针灸的风气已被扭转, 也是可喜的现象。凡我同人,若欲于百尺竿头再进一步者,仍须 要在《内经》上去钻研。否则,仅知其当然,而不知其所以然, 自己心中未免尚有遗憾。

现代医家亦有关于《内经》的选述,其分类之法,较以上诸 家并无多大出入,且有比《内经知要》更为简约者。惟书中解释, 都喜采用新医学说,是否契合《内经》本意,实未敢断言。《内经》 全部理论,包含许多哲学、玄学的思想,不受现代狭隘的医学范 围所拘束,若处处拿科学来勘验,某几处合于科学则是之,某几处不合科学则非之;某几处在科学上可以附会则信之,某几处在科学上查无实据则疑之。用如此度研究《内经》,倒不如专门研究科学化的医术,何必多费脑力,弄到结果毫无所得。《内经》学理,是天人合一,不是泛论天道,亦非专讲人为;《内经》生理,是整体的气化运行,不是个别的新陈代谢;《内经》 病理,是物质精神相互的关系,不是单纯物质片面的异动;《内经》 治理,是调节身中各部之机能,平衡脏腑阴阳之偏胜,借针灸药 物之作用,以发挥病人自己本有的抵抗力,而战退病魔,不是依 赖针灸药物直接去和病症相对敌。学者先宜接受这些原则,并且 于古代哲学玄学有少许领悟,然后才可以人内经之门。《内经》不容易完全了解,有以下几种原因:

一、篇幅繁重 《素问》79 篇,共计 81,109 字,其中长的两篇,如《六元正纪大论》有 9,000 余字,《至真要大论》有 7,000 余字;《灵枢》81 篇,共计 64,956 字,其中长的如《经脉篇》,有 4,362 字;再加《素问遗篇》(《刺法论》、《本病论》二篇),共计 7,121 字。三项共计 153,186 字,是全部《内经》字的总数。(《素问》 字数是依马仲化注本计算;惟《六元正纪大论》一篇,依《图书 集成》本计算,因这一篇中,如太阳、太角、太阴、壬辰、壬戌 之类,大字之间夹有小字,各本小字数目多少不同,《集成》本比 他本小字较少。又《素问》第五十四篇《针解论》之末,有残文 123 个字,不算在内。《灵枢》经文字数,各种版本亦不相同,今依商务印书馆 1955年4月校订本字数计算。)《内经》中有易读 的,有难读的,要懂得又要记得,难易通扯,平均计算,一天只能读二三百字,不能再多。假使每天读二百字,需要二十五个月零十几天;若每天读三百字,需要十七个月。这是说没有一天间 断,若或作或辍,日期就不能预算了。所以寻常读《内经》的人, 总是半途而废。

二、名词复杂 经中专门名词,多至不可胜数,世间尚未有《内经》辞典足 供参考。

三、训诂失传经中有些字义,不能用后世通行的字义去解释,隋唐时代的注家且不免弄错,何况近代人。

四、前后矛盾因为全部内经不是一人的手笔,又不是一时的作品,各篇理论,彼此未能一致,令学者无所适从,注家勉强求其协调,遂不免穿凿附会。

五、知识越出医学范围 如天文、地理、历法、律吕、河图、洛书、干支、运气等类,皆非普通医书上所习见。初学医者本不需要了解这些深奥的道理,但是研究《内经》者却不能置之不管。若要粗浅地能够懂得,就 必须耗费更多的脑力。

六、版本字句常有错误用《甲乙经》 、《太素》和《内经》对勘,其中往往发现许多 不同的字句。遇着《内经》有难解之处,若改从《甲乙》、《太素》 之字句,则比较容易明白,或者理由更为充足。后人注《内经》 者,不将原文先事校正,竟将错就错,望文生义,一误再误,致 令学者增加困难。学者既视《内经》为畏途,但这部书是中国医书之祖,历代名医著述,皆以《内经》为立说之根据,学者不能不略知大概,因此诸家节本遂合于这种要求。《内经知要》在各节本中算是简 略者,上下两卷,不过 17,372 字,只有全部《内经》字数的11.3%,若谓足以包括全部《内经》的要义,恐未必然。惟尝鼎一脔,已知肉味,他日再读《内经》原本,就如逢故友,自可促膝深谈,庶免格格不入之患,今日之讲也不为无功。

 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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