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还用诗歌擦亮着生活_简单文化

放大字体  缩小字体 发布日期:2020-02-14  来源:来自互联网  作者:来自互联网  浏览次数:868
导读

门后的恐惧里 媒体的纪念碑上 布满了三叶虫的眼睛。” “我就是一座会走动的墓地,锯齿状的疫区, 去年的风信子枯了, 我的闹剧是一部历史, 上面沾满了好奇的影子: 它绑架了所有…

来源:简单文化(微信公众号)

静默的沉滯

□段建强(大学老师)

窗户紧闭,外面

阳光普照万物

风被归还给自然

城市瞬间变得肃寂

彷佛从未

有人类的痕迹

那一年瘟疫过后很久

他们仍把自己埋在

门后的恐惧里

可笑的不是沉滞

我知道阅读于事无补

我顽固地抵抗信息

门外,人们正被数据吞噬

自由如此静默

可数字变得益发离奇

媒体的纪念碑上

只写着“加油”二字

这个二月,思考是可笑的

我合上奥威尔

上来透口气

2020.02.03

我弹奏的手指好像带着记忆

□怀金(媒体工作者)

“这世界依然是新鲜的。你看这大街

布满了三叶虫的眼睛。”

“被隔离的婚礼,自然也是日常,

吻学会了隔空打牛。有人在舌尖上微笑。”

“游戏有了新命名,你的肝脏里一定藏有

一座病毒所。而在场的仍然属于失踪者。”

“扁虫的大脑会不会发热?测温枪现在对准了

婴儿,谁又是沸腾的下一个?”

“把门人,祝福的寓意,以及那位穿山的神仙,

它们至今都住在木雕的屏风上。”

“吹哨子的没有移动位置,他抱拳相望。洞口

空洞洞的,众人很快就踩过去了。”

“不是我在弹,也不是琵琶,或者琴箫合奏,而是那个

那个第三者。他戴着皇冠。”

“我就是一座会走动的墓地,锯齿状的疫区,

只有死者,从里面打开了一扇门。”

2020/2/9

石头房子

□张永伟(私营业主)

想起山坡上的石头房子:

在弦板起伏的风里,

舅舅和外爷守着羊群,

新栽的核桃树。

去年的风信子枯了,

你躺在床上,听

黑色,蓝色带翅膀的雪花。

银杏和桂树没有声音。

人们不分昼夜地睡觉。

在空城的雪景中,

仿佛每个人都有一个精美的童年,

仿佛树枝里没有潜藏悲伤。

妈妈。妈妈——

小女孩拍打着玻璃,

像一双穿旧的小鞋子,声音渐弱。

而那远去的,也不是白色的灵车。

2020/2/6

二月之殇

□小葱(文字工作者)

窗外积雪无声,像无数沉默的甲虫,

缩在大地的壳中。朋友们,

你们可懂,我为何愤怒与悲恸,

那绝不仅仅是因为花冠的谎言伞下又走一人。

2020/2/7

禅与将病毒闹剧化的艺术

——仿冯至的《蛇》而作

□杜鹏(留学生)

"复制自身的历史变成了闹剧,

复制自身的闹剧变成了历史。"

——让-波德里亚

我的闹剧是一部历史,

总是令读者们无语。

你万一读到它时,

千万啊,不要复制。

它是我用过的口罩

上面沾满了好奇的影子:

它想那美味的佳肴——

蝙蝠翅膀上那浓郁的绒毛。

它像特务一样悄悄的来

正如你像敌人一样悄悄的去

它把你的生命叼走

像叼走一个可靠的消息。

2020/1/25

恐 龙

□田雪封(铁路工作者)

当众人错愕,沉默的时候,

在那即将爆发的短暂空白里,

戴着面具,或者撕掉面具的

鼠类们跳了出来……

重要的位置,它们都要现身,

关键的时刻,它们都会参与,

内心的广场,它们都将踏入。

就像一只擅长干预的手,

是来摧毁的,而不是来建设的。

它们所经过的丰腴多情的土地

都着了魔,草枯木落,面色焦黄,

即使春天来临也感受不到一丝暖意。

如此强大!让人想到恐龙,

在地球上纵横了六千五百万年,

如此强大,堪比巨人,一道丘陵,

绵亘万里……而可能正是今天

叫人谈虎色变的新型肺炎病毒

也灭绝了这些庞然大物!

2020.2.13傍晚

门 外

□海因(大学老师)

看不到真相

看不到希望

我们躲在听觉里

听黑暗中的阳光

听阳光中裹挟的失魂雨

或者学我们家的小狗

头朝向门外

狂吠不已

听觉中的世界

远近有别,层次分明

但存在强力意志

比如一个声音

突然就豪横起来

它绑架了所有的嘴唇

成了主旋律

霸屏后的世界

是听力所不能及

我们可以听风是雨

也可以把谣言当真理

总之是不愿再看了

让眼的遗憾

移交给听觉

再让听觉去漏掉

关键的证词

从此的我们

将与这世界为邻

相安无事

相向而行

2020/2/11

悲 伤

□简单(无业写作者)

只有悲伤知道悲伤

雪,整整下了一夜

谎言堆起的尸骨

越来越厚

没人低下头

去忏悔和救赎

傲慢,还不可一世地拄着

权力的拐杖

连恐惧都累了

连泪水都哭了

雪能覆盖一切吗

你这冰冷的专利持有者?

2020.2.5

编后语

生命溃如奄奄一息的羔羊,死亡却还在进一步地收割,当恐惧变成一种心理暗示,真正的灾难也就来临了,没有旁观者,我们每一个人都置身其中,口罩让我们的面孔变得模糊,进而趋同成一个影子,在权力的臂弯里,谣言被盗空,走向了反面……

在编完这些诗时,我已经分不清是冬天还是春天了,心降到了冰点,像被拧紧的水管,再也滴不出一点水,真的,连恐惧都累了,连泪水都哭了。

 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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